2011年4月4日 星期一
高收益債幕後報導 - 飛思卡爾重生策略
飛思卡爾藉三大轉型策略重生
【EE-Times 吉田順子 2011/03/09】
自從2006年被私募股權投資公司Blackstone Group、Carlyle Group、Permira和TPG Inc收購後,飛思卡爾半導體(Freescale)一度成為全球負債最多的晶片公司之一。但飛思卡爾公司新任執行長Rich Beyer在2008年3月加入飛思卡爾半導體後,從未因此顯露出任何恐懼或倦怠;相反地,他對於自己、經營管理團隊以及這家公司的未來發展一直抱持樂觀與信心。
Richard Beyer並非晶片領域的傳奇人物,也不具有金融背景或專長,更不至於像一些不切實際的夢想者一樣自翊要做大事。他出生於美國紐約布魯克林,高中時修習俄語,後來考上喬治城大學(Georgetown University)。他大學畢業時也不是一位電子工程師,而是一位語言學家,他還曾經在美國海軍陸戰隊(USMC)服役。像這樣一個背景如此多變的人如何應付飛思卡爾公司目前所面臨的嚴峻挑戰?
事實上,Beyer已成功地帶領其經營團隊減少並重新調整了債務結構。因此,Beryer現在更能輕鬆愉快地討論飛思卡爾半導體在未來可能進行的IPO計劃。未來,他還計劃退出無線業務領域,帶領飛思卡爾轉向嵌入式處理器的全新發展方向。《EE Times》日前採訪了Beyer,針對各種議題展開廣泛的討論。
EE Times:請問您一開始如何進入半導體產業?
我生長在前半導體時代,首先是在東歐共產主義陣營(Eastern bloc)銷售Burroughs公司的Unix電腦。當時我住在維也納,後來搬到了倫敦,然後在Rockwell時,還曾經與ITT和阿爾卡特(Alcatel)等公司的業務有所往來。
我在Rockwell工作時有機會結識了美國國家半導體(National Semiconductor)公司CEO Gil Amelio。他在1990年代初聘用我加入他的公司,他將半導體產業的未來描繪成在任何特定系統上組成‘大量功能’的事物。Gil讓我相信,我將能成為瞭解一家系統公司如何思考、運轉和發展,並對美國國家半導體帶來助益的合適人選。
EE Times:您如何學習半導體產業的專業知識?
我在美國國家半導體公司時,花了6個月的時間接受每週一次的工程師培訓,學習兩項主題:如何製造半導體元件,以及如何設計半導體。
我學習到了設計與製造的基本原理。我並未被這些技術嚇倒,也不害怕承認我所不知道的新事物。
EE Times:以非電子工程師背景擔任飛思卡爾公司CEO,有什麼好處嗎?
我不會迷失自我。
飛思卡爾曾經創造出‘輕晶圓廠’(fab-lite)一詞。雖然這是在你加入前幾年的事,但除了英特爾(Intel)公司以外的整個產業都遵循了這一趨勢。而今,隨著製程技術日趨複雜,你是否曾經懷疑過設計和製造不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決策可能會重新帶來困撓?
我們再也不必讓設計和製造共存於同一屋簷下了。
在1960年代和1970年代,晶片製造仍然非常困難,例如測試晶圓時有時可能損壞晶片。這使得每個人都在思考這樣的問題:“我必須在製程或設計中進行修改嗎?”
但技術方法一旦確完全定,設計規則在台積電和Globalfoundries等代工廠中變得穩定後,我認為設計與製造共存的理論就不適用了。
當然,設計團隊中的工程師一直想知道,經由適度修改金屬、化學和用於製程技術中的其它要素,是否就能夠改善晶片的性能。這是有可能的,但如果針對每項產品都採取這樣的措施,整個流程將會變得非常沒效率。
我們並不想限制工程師。但在我們進行這種一次性決策時,就必須遵守紀律。在這方面,我完全信任擔負損益責任的資深管理隊來進行裁決。
三大轉變
EE Times:你將為飛思卡爾半導體帶來哪些轉變?
首先,放棄無線業務──這對於曾經將無線業務視為命脈的公司來說可是一項重大決定,特別是飛思卡爾最初即脫胎自摩托羅拉的無線部門。
其次,建立一個資深的領導團隊,其中包括網路和多媒體業務部資深副總裁兼總經理Lisa Su、微控制器解決方案部門的Reza Kazerounian,以及蜂巢式產品與射頻、類比與感測器部門資深副總裁兼總經理Tom Deitrich,他們都具有高度的能力與忠誠。
第三,改變公司的DNA:從一個家庭型的舒適企業轉型成為一家積極、充滿活力且志在必得的公司,就像是Marvell、Nvidia和高通(Qualcomm)公司一樣。
EE Times:你如何改造飛思卡爾公司的DNA?
我希望公司員工不要再如此消極保守。他們習慣於制定不會失誤的時間表,甚至閉門造車,只圖賺取津貼。但無論是從事銷售、設計還是財務,我更期望他們能為自己設定更具積極進取的目標。偶然的一次失誤是可以接受的。
EE Times:這樣,飛思卡爾就可以脫離困境了?
至少能走上健全的發展軌道。
飛思卡爾公司在2010年第三季的業務營收約100萬美元;相形之下,2010年第二季虧損1,800萬美元,一年前虧損更高達2.61億美元。
2010年第三季度的EBITDA(稅息折舊及攤銷前利潤)是2.53億美元;相較於2010年第二季為2.29億美元,2009年第三季為1.19億美元。
最近我見到了Blackstone公司主席Stephen Schwarzman。我們要讓投資人有信心,因為飛思卡爾正漸入佳境。即使我們最終進行IPO時,我們的投資人也承諾不離不棄,並以IPO籌募到的款項支付債務。
EE Times:您預計何時IPO?
我們的營收正在成長嗎?是的。我們的利潤在增加嗎?是的。公司的債務結構有所改善嗎?是的。
我們正在等待更健全的宏觀經濟,以及一個更積極正面的半導體週期。
EE Times:我們現在還未處於積極正面的半導體發展期嗎?
我們看到PC市場中還有些疲弱不振。再看看其它公司的財報結果,你還會看到一些疲軟之處。為了避免停滯於一個起落不定的週期中,有些公司正開始調降其預測值。
EE Times:現在宏觀經濟如何?恢復了嗎?
華爾街必須先看到美國出現更多的就業機會才行。許多公司在招聘員工時總是非常謹慎,因為現在的企業都希望在公司充分成長後再開始擴充人員。
但從全球的觀點來看,我認為經濟正在改善中。現在,中國、印度、巴西和俄國都具有相當大的經濟規模,這些地區即使只有10%的成長也會對全球造成重大影響。
EE Times:你的使命是挽救飛思卡爾,但到了什麼程度才算完成?
這可從兩方面來看。其一是讓飛思卡爾公司重新成為每個人都能看到並感受到的一家真正好公司。另一方面是為股東和投資人提供實實在在的回報。
EE Times:放棄無線業務後,飛思卡爾靠什麼來獲利?
在情感層面上,放棄無線業務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艱難的決定,特別是我們都知道無線業務是一個快速成長的市場。但這個業務需要的是鉅額的投資,以及各方面更多的付出。如果我們持續投資於無線業務,公司的其它各項業務都不好過,包括汽車、通訊和工業應用等可能實現巨大成功的領域。
嵌入式處理器供應商
EE Times:那麼,飛思卡爾已經不再是一家無線公司了。你將如何向業界描述公司目前的定位?
我們是一家不斷成長中的嵌入式處理器公司。這一成長中的嵌入式領域是德州儀器(TI)、英特爾,甚至是思科(Cisco)等公司都想涉足的市場。
舉例來說,我們定位於實現大規模的汽車業務。隨著我們對於汽車業務投入更多的關注,汽車公司也更加信任我們。
網路/無線基礎設施市場正蓬勃發展。但對我們來說,可能會是一個起伏不定的業務。同時,隨著我們在全球各地業務的發展,我想我們能夠彌補這個缺陷。
工業市場則以GDP的水平不斷成長中,這更是一個相當穩定的業務。
EE Times:飛思卡爾也經營消費業務,並為智慧行動設備製造晶片。在有如此多號稱‘連接設備’的消費電子產品市場中,放棄無線業務的決定是否明智?
像Wi-Fi那樣的連接IC已經高度商用化了。3G數據機也已十分普及,市場競爭非常激烈,像聯發科(Mediatek)等公司只要2或3美元的價格,就可提供這些基頻晶片了。
我認為,透過提供處理器、感測器和電源晶片,也能為智慧行動設備增加更多價值,讓我們的客戶不必再分別添購所有獨立的元件。
EE Times:飛思卡爾將如何在智慧行動設備市場中競爭?
智慧行動設備的定義十分廣泛,它包括了平板電腦(tablet)、小筆電(Netbook)和smartbook等上百種外形的其它產品,而且每個領域的發展速度都不盡相同。
消費領域並不是我們的主要業務。但我希望它能成為飛思卡爾佈局的一部分。它教會我們要搶佔先機,並讓我們學習到如何在短暫的產品生命週期內快速地開發出產品。
EE Times:當你決定在飛思卡爾工作後,你所有的親友和業界友人都說:“你瘋了嗎?”,當時你的反應如何?而現在呢?
“這是一家很棒的公司!”我告訴他們,飛思卡爾擁有著發展成為一家好公司的所有基礎。
現在,我們擁有了一支資深管理團隊,因此我更有信心我們一定會贏。還一個同事還曾告訴我,這家公司有史以來第一次擁有了一支氣味相投的管理團隊。
EE Times:你說的‘氣味相投’是什麼意思?競爭難道不是人的天性嗎?
我們的管理團隊是一支希望整個公司取得勝利成功的團隊。
每個部門都可能會有不同的觀點,甚至會採取不同的行動方向。但如果某個部門要進行的某項業務可能傷害到其它部門的業務,那麼資深管
理團隊就必須從整體公司來考量,做出最正確明智的決定。
就在不久前,有兩個不同業務部門的資深主管在一次會議討論中各執已見。我們權衡了雙方的意見,並進行了更深入探討。最終,我們取得了共識,決定一起朝其中的一個方向前進。
一個人必須慎重決策,不能做出傷害其他團隊的事。
Sidebar:
<編注>為了確實掌握Beyer與其管理團隊為飛思卡爾公司帶來的重大轉型,我們必須瞭解飛思卡爾過去作為摩托羅拉旗下晶片事業部門時的情況。
傳統上,相較於矽谷半導體企業的打拼型員工,總部設於德州奧斯汀的飛思卡爾公司員工很不一樣。飛思卡爾員工一般給人禮貌、誠懇且溫柔的印象,不過,飛思卡爾公司內部的激烈競爭和泛政治化也很出名。
在飛思卡爾公司內部,有些人開發產品主要的目的在於引起內部競爭,還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團隊而陷害對手的事業部門。而這家公司也盲目地生產了許多毫無計劃的產品。當時,這些內部的權謀花招以及勾心鬥角重挫公司的整體士氣與資源,嚴重地戕害了這家公司的競爭力。
改變任何一家公司的文化並不容易。但正如Beyer告訴我們的,他的資深管理團隊已經‘誠心地’完成了這一任務。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飛思卡爾半導體已然取得了重大勝利。
科技業7年來最大IPO案,飛思卡爾擬籌11.5億美元
【時報資訊 2011/02/13】
晶片製造商飛思卡爾擬進行股票首次公開發行(IPO),計劃籌資11.5億美元,可望創下自2004年Google上市以來,美國科技公司最大的IPO案。
據飛思卡爾呈交予美國證管會(SEC)的文件顯示,IPO籌資的款項將用來清償1筆將於明年到期的借款和其他負債,飛思卡爾目前總負債達76.2億美元。該公司擬委託德意志銀行和花旗負責承銷。
飛思卡爾執行長拜爾(Rich Beyer)計劃降低公司負債,此為公司虧損的原因之一。晶片股自從去年開始揚升,拜爾打算利用這一個優勢,追蹤30家大型半導體業者績效的費城半導體指數,自去年8月以來勁揚51%。
Gimme Credit分析師諾弗瑟(Dave Novosel)表示,「半導體產業漸趨好轉,飛思卡爾將是受益者之一。」
2004年飛思卡爾從摩托羅拉分拆成為獨立公司,2006年再由百仕通集團為首的私募基金,包括TPG、凱雷和Permira Advisers等,以176億美元買下,此舉也造成該公司巨額負債。
飛思卡爾在2009年每股尚有74美分的獲利,然2010年每股虧損達1.04美元,不過該公司去年第4季淨損縮減至1.02億美元,營收成長24%至11.8億美元。
飛思卡爾去年夏季即開始思考IPO計畫,但當時市場對半導體業者而言仍屬低迷,對手恩智普半導體(NXP)去年8月IPO的結果令人失望,每股定價14美元低於市場預期。
半導體產業的展望已經好轉,市場對於消費性電子產品、網路產品和工業設備的需求已出現反彈。飛思卡爾生產的晶片用途廣泛,包括汽車、手機和消費性電子產品,例如亞馬遜的電子書Kindle。
(新聞來源:工商時報─記者顏嘉南/綜合外電報導)
【Winzi 讀報】
飛思卡爾公司債是很多高收益債券基金的持債標的,如聯博- 全球高益債券基金、柏瑞-全球策略高收益債券基金、富蘭克林坦伯頓-全球公司債券基金、保誠-全球高收益債券基金、華頓-全球高收益債券基金,…等。你有投資上述的高收益債券基金嗎?如有,請關注它,並拭目以待Beyer管理團隊是否能救起這個"折翼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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